〈AI生成創作〉
清晨的杜拜宅邸,天色剛剛亮起。
白紗窗外是一整片柔霧與溫光交織的城市輪廓,遠處宣禮塔的微聲如夢中餘韻。敬文坐在自己房間的書桌前,身著寬鬆的淺灰色晨袍,眉眼間仍帶著些許剛醒的靜氣。
他正用手機處理幾筆房地產事務——關於倫敦西區一處老屋的租約續期,以及日本鎌倉山上的靜修屋翻修進度。仙家的生活儘管不食人間煙火,卻仍需在人間留下些痕跡,作為修行者的居所與庇身之所。
忽然,房門輕輕響起——三聲,不急不緩。
敬文抬頭,將手機放在桌上,淡聲應道:「請進。」
門推開,一道熟悉的黑影走入,是天澤聖司。身上的黑西裝外套仍整齊如昨夜,似乎並未換裝,唯有領口微敞,顯出一點不尋常的凌亂。
他站在門邊,略顯拘謹,眼神卻比往常更亮、更真。
「師尊。」他開口,聲音低但穩。
敬文沒有說話,只轉過身來,靜靜看著他,眼神柔和。
「昨夜,我們在屋頂的對話,徒兒想了一整晚。」聖司走近兩步,像是在靠近某個決心的邊界,「徒兒發現,徒兒早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了,只是自己一直不敢去承認。」
敬文輕點了點頭,神情不動聲色,但眼神裡已泛起一層靜靜的湖光,像是準備聽一場久違的告白。
「徒兒曾是以加百列為名的使者,掌法律、秩序與審判……可徒兒知道,那不是自己全部的樣子。」
聖司握緊拳,語氣開始帶了些急切與情緒的震動,像要從胸口掙出什麼沉睡已久的東西。
「徒兒曾經是那個在風中自由飛翔、張狂高傲的天使,曾經敢大聲說出徒兒不信服的判決,曾經敢把天命的機械式運作撕裂搗毀的乖張天使。」他望著敬文,聲音低沉卻燙人。
「可這麼多年來,徒兒愈活愈像他們期望的樣子——安靜、冷峻、無瑕,最後連自己是誰都快忘了!那些標準、那些純粹的形象……都成了壓抑徒兒的枷鎖!」
他走近一步,眼中泛著微光,如月色照進清晨的水面。
「昨晚師尊您說,每個人都有神性,神性來自誠實……徒兒想,自己終於願意誠實了。」
他深吸一口氣,如同一位戰士在拔劍之前最後一次確認自己的心。
「從今天開始,無論天堂其他天使怎麼非議徒兒、甚至將徒兒斥為異端、說徒兒褻瀆天命……徒兒都不再躲了。徒兒要做回我自己——那個曾經張狂飛揚、失敗過也熱血過、比現在這個麻木不仁的自己更有血有肉的——加百列!」
說完,他靜靜站定,仿若一道剛走出審判庭,卻卸下所有鎧甲的天使,只剩心與骨,赤誠站在晨光裡。
敬文沒有立刻回答,只凝視著他許久。
那是一種非常、非常古老的凝視——不為評判,不為教導,而是像看見一朵終於願意綻放的花、一滴終於願意落地的雨。然後,他才輕輕地開口,聲音溫暖如晨曦。
「長久以來,你真的辛苦了,聖司。」
這句話簡單得不能再簡單,卻像整個天堂從未有人對他說過的話。
聖司站在那裡,眼中浮現一絲明亮的震動。他沒有開口,也沒有低頭,卻輕輕地閉上眼睛,像是將這句話收進了他心底最深、最缺乏慰藉的一個角落。
那是祝福。也是允許。更是理解。
此刻天光已漸明,屋外傳來餐廳那頭的些許聲響,是理與晴人在廚房吵著鹽巴加太多,翼在跟廻討論今日的行程,志貴還沒起床,蓮音疑似又把牙刷搞丟了。
聖司緩緩睜眼,臉上的線條鬆了一點。他朝敬文輕輕鞠了一躬,然後道:
「謝謝您,師尊。」
敬文看著他,輕輕頷首:
「不客氣,應該的。」
這一刻,天使已不是天堂的所有物,而是他自己生命的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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