〈AI生成創作〉
夜晚的杜拜風比白日溫柔許多，城市燈光如低語的星辰，在屋頂的露台邊緣閃爍。敬文與聖司並肩坐在宅邸屋頂的一隅，腳下是暖白石磚，頭上是一輪彎月，天際仍留著淡金的暮色。
剛從未來博物館歸來，兩人身上仍沾著那座建築留下的光與沉默。
「那顆時間蛋……」聖司率先開口，聲音低沉卻不帶猶疑，「從某個角度看，它就像一種妄念吧。人類希望將未來收攏為可預測、可控制的形狀，卻忘了，那本就是流動的。」
敬文輕輕轉頭，看著徒兒靛藍色的眼眸倒映著月光，像一汪夜色中不斷測量自身深度的湖泊。
「未來從不服從被定義。」他淡淡地說，「但人類會試著用模型、數據、神話或信仰，去捕捉那份不確定。」
「我們也是吧？」聖司望著他，語氣不重，「我們，也曾經是神話的一部分。」
敬文輕笑了一下，沒有否認，只是將披在肩上的素白長披巾拉得更緊些，聲音如遠方駝鈴：
「也可能是從神話中退下來的一群人罷了。」
片刻沉默。夜風掠過，吹動敬文額前的黑髮，也撩起他心底一縷幽深的感觸。
「我曾經思索過，所謂『神性』到底是什麼……」敬文低聲說著，「我不認為它是一種形而上的、有點脫離實際生活的概念。我更傾向認為，每個人天生都有神性。它不是來自地位，也不是力量，而是一種人心底深處的內在覺知。」
聖司靜靜聽著，沒插話。他的呼吸極輕，像怕驚動什麼。
「只是，大多數人的神性是沉睡的。它藏在慣性裡、藏在妥協與恐懼之下。」敬文繼續道，「唯有修行，才能讓神性從心中慢慢流露。不是顯示、不是證明，是流露。」
「您說的修行，是……什麼樣的？」聖司問，語氣比平常更輕更真。
「就是學習直視自我。」敬文說，「直視那最真實的『我』。好的也是，但壞的也是。不論是慾望、執念、身份認同、甚至是恐懼自己不夠好——全都要一一認出，直視，最終坦然接受。」
聖司點了點頭，望著遠方那些鑲金的摩天樓：「那如果有人從未開始修行，那他的神性算不存在嗎？」
敬文搖頭：「存在，只是被掩蓋了而已。沒有人是『沒有神性』的，就像沒有人會真的失去光。只是有些人走在雲後，有些人走在霧裡。」
這時，有輕微的風聲滑過兩人之間。
「您知道嗎，師尊……」聖司緩緩說，「在天堂那段歲月裡，徒兒被灌輸的是一種——神性等於純粹、等於服從的概念。而您告訴徒兒，它可以是深刻、脆弱的，也可以是不服從。」
「神性不在服從，而在誠實。」敬文輕聲說。
「……誠實。」聖司喃喃。
他抬頭看天，月亮像一面懸空的古鏡，靜靜照見每個人的內在。
「那您覺得，徒兒有神性嗎？」聖司忽然問。他沒笑，也沒試圖讓這句話顯得輕鬆。
敬文望向他，那雙總是帶著強大威壓與距離感的靛藍眼眸，此刻只剩下真誠。
「你有，當然有。」敬文柔聲說，「你能在見過這麼多真相後，還願意誠實地提問，這就是最接近神的時刻。」
聖司垂下眼簾，嘴角微微牽動，像夜色中開了一朵最小的花。
「謝謝您。」他說，「不是因為您肯定徒兒，而是因為您讓徒兒相信，我也可以選擇成為自己。」
「不客氣。」敬文一笑，隨後與他靜靜並肩坐著，任城市的光與沙漠的夜混融在眼前。
此刻無須更多語言。
神性如微光，不必照耀，只需存於心底——那就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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