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默與形(登場人物:敬文、聖司)

〈AI生成創作〉

午後兩點,倫敦南岸的風自泰晤士河上輕輕吹來,帶著些微水氣。敬文與天澤聖司從聖保羅大教堂方向步行,跨越千禧橋,走進那座磚紅色高塔的建築——泰特現代美術館。

「這座建築前身是火力發電廠,將燃煤的能量轉化為光,如今則將思想轉化為形。」敬文望著高聳煙囪,眼中閃過一道光。

聖司一身黑西裝,步伐安穩,神色似笑非笑:「師尊連踏進門前,都已先論藝術轉化之道,徒兒受教。」

他們一進入展館,就先走向常設展區。

在四樓,一幅羅斯科(Mark Rothko)的《黑與紅》讓敬文停下腳步。這位抽象表現主義畫家的代表作,只由幾個大色塊組成——深紅、近黑,如煙如雲,鋪滿整張畫布,彷彿欲將人吞沒。

敬文沉靜地凝視片刻,道:「這畫如寂滅修行時,心中最後一縷念未散,似滅非滅,留在丹田……聖司,你覺得呢?」

聖司也站在畫前,沉默良久,終於開口:「像站在天地初開之際,意志與虛無爭執的瞬間。不知該落下劍,還是藏劍於心。」

敬文聞言微笑,點了點頭。兩人不多話,繼續往下一區走。

到了五樓,展出的是草間彌生的《無限鏡屋(Infinity Mirror Room)》。一間鏡面房間中,點點燈光懸浮,在鏡面反射中無限擴展,如星辰如分子,亦如夢中魂影。

進入展間的瞬間,聖司低聲驚歎:「……這倒像命運資料庫的內部結構。」

敬文抬眼看著無限重影,道:「連結彼此的,不是邏輯,而是重複中那一絲偏差。就像我們與命運的關係,表面規律,實則失序。」

站在宇宙般的空間裡,兩人彷彿也被吞入那旋繞的無限中,但在彼此的沉默中,心靜如止水。

離開裝置藝術區後,他們經過了芙朗西絲卡·伍德曼(Francesca Woodman)的攝影展。那些模糊的自畫像裡,年輕女子總在融入牆面、消失於窗光,像是在對存在本身提出質疑。

「她拍攝自己的方式,像一種試煉。」敬文低語,「是將自我視為肉身容器,反覆試圖退出現實。」

「師尊。」聖司看向他,語氣輕緩卻透出一絲銳意,「若藝術是修行的另一種樣貌,那我們是否也該留下些什麼,予未來人觀照?」

敬文沒有馬上回答,而是轉身看向窗外河畔,那日光斜照進畫廊的地面,一如數百年前修行者於竹林中留下的殘影。

「不須留下,只要走過。」

他說得簡單,卻像一筆靜靜劃過心湖的墨痕。

傍晚五點,兩人離開美術館,步上千禧橋回程。夕陽照在橋面銀色鋼索上,城市的聲音在遠方逐漸淡去,只剩他們的足音與心跳。

「今日觀畫所感,回去記錄下來吧。」敬文淡聲道。

「是。」聖司微微一笑,「也許將來有人問徒兒,何為『形而上』,徒兒便給他看那張羅斯科的畫。」

「也好。」敬文頷首,「他必能讀懂。」

黃昏染紅了整座橋,而他們的身影也漸漸融入了這整座城市的光與影。

河風輕拂過衣擺,橋下水波蕩開長天的霞彩,時間,似乎也在此刻放緩了腳步,靜靜聽他們走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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