〈AI生成創作〉
午後的陽光落在未來博物館那道銀色曲線上，字體如時間的經文，在陽光下緩慢閃動。
整座建築宛如一輪鏤空的金屬環，鏡面倒映著杜拜新城的高樓與天光，彷彿一座從未來落下的天門。
敬文與聖司並肩走入館內。
「這地方真不像是人間建的。」聖司說，他穿著一襲輕薄的黑色外套，步伐如風般寧靜，「更像是一個預言的容器。」
敬文輕輕頷首。這座館內無一件古物，卻處處充滿著試圖預見未來的佈局：AI智能、基因調控、太空棲居、氣候回應、情感模擬……所有展區都如哲學命題的投影——
「如果人類可以設計出一個完美的身體，那麼靈魂是否仍需修行？」
他們駐足在「未來人類」展區，一尊半透明的人形機體懸浮於無重狀態，眼窩中流光交錯，呼吸如演算法律動。
聖司輕聲說道：「天堂裡記錄靈魂的，是以『選擇』為單位。可若全由機制決定，那些還算選擇嗎？」
敬文凝視那機體許久，才道：「……這些技術，是器，不是道。若終身依器而不返本心，道將斷。」
他語音低緩，卻如鐘響。
兩人沉默片刻，轉往「情緒AI」展區。那裡模擬出人的七情六慾，並訓練AI學會用語言安慰、勸導、甚至哀悼。
螢幕中一台機械人坐在病床旁，向瀕死者低聲道：「你的一生已完整，如今你將回到宇宙的懷抱。」
聖司的表情像落月般靜，他問道：「如果機器能誦唸祈禱，能安慰死亡，那我們天使的職責是否將消失？」
敬文沒有立刻回答。他只是走近那台機械人，輕輕抬手，指尖觸碰那冰冷的仿膚外殼。然後回過頭，看向聖司：
「你可曾見過人類真正的悲傷？」
「……徒兒見過。」
「那你知道，那悲傷裡所需的，不是語言，而是『在場』。天使與死神，是在場者。並非取代者。」
聖司靜靜頷首。他忽然笑了一下，那笑極輕微，但眼神卻像開了一扇門。
「所以未來不會取代徒兒我們。」他說，「我們仍然要走在人們的生命裡，只是角色，會悄悄地變化。」
走到展館最高處時，兩人來到一個名為《Afterlife》的沉浸式空間。空無一物，只有柔白燈光與慢慢迴盪的聲音：那是由上千位不同信仰者的臨終告白所組成的聲音牆，每一段聲音後都跟著一段簡短的問題：
「你相信來世嗎？」
「你想要重生還是消失？」
「你害怕死亡，還是害怕遺忘？」
敬文靜靜站立，耳邊是來自全球的靈魂聲音。他忽然低聲說：
「人類試圖將未來填滿，以逃避空白的恐懼。」
聖司側過頭，看著敬文的側影，像在沙海裡見到靜坐的行者：
「而您總是在空白裡，種下沉默。」
敬文回望他，笑了。然後轉身走出展區，腳步緩慢卻篤定。
兩人步下博物館的階梯時，夕陽正落。銀色建築在暮光中沉靜閃耀，如神話中的圓環。
「您覺得他們會走向光明嗎？」聖司忽然問。
敬文望向杜拜那金黃暮色中綿延不息的街道與車流，低聲答道：
「人性若在，光明便會在。」
聖司輕輕點頭，微笑如風：「那徒兒也要繼續走在人間，走在他們前方一點點，哪怕只是一盞燈。」
※
就在這未來之門的黃昏，師徒二人帶著哲思與靜默離去。
杜拜的風仍吹過未竟之地，而他們的足跡，正靜靜落在那名為「未來」的沙丘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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